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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星期后,病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,第一时间就去摸怀里的东西。
等秦清淮和林团长听着消息过来,现场已经一片混乱。
原本应该躺在床上的病人歪歪斜斜的倚在病房一角,身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了,就是头上的纱布都被扯的扔到了一边,伤口挣开,鲜红的血又渗了出来,脸色苍白,整个人都有些不清醒。
身上特意换的病号服也一块块的血迹。
屋里也被打砸的不轻,挂点滴瓶的架子倒在墙边,床头的木制小柜也被他扔出去当做武器,这会儿已经四分五裂,中间的帘子也被扯下来扔在地上。
还有打翻的消毒药水和要重新包扎的纱布和药粉。
一片狼藉。
秦清淮两人,愣是没找到下脚的地方,就站在门口,
“这是啥情况?”
\"人呢,去找大夫过来,这人咋回事?你们不是给脑袋做手术了吗?这咋回事?\"
小护士拍着胸脯,惊魂未定,
“他一睁眼就就找什么怀表,我哪儿见了什么怀表啊?这不给怀表就跟疯了一样,把我们都赶出来了,”
怀表?
“政委,还真是,你不是说认识吗?”
秦清淮手一紧,缓缓的将怀表拿出来,
“你是在找这个?还是,这个?”
两个一模一样的怀表打开,唯二的区别就是一新一旧,一张相片崭新,另一张,是模糊的。
里面的人踉跄了一下,然后手脚并用的过来,眼神紧紧的盯着怀表不放,
“两个怎么都在你手上?还给我!”
伸手过来就要把两个都抢走,秦清淮眼疾手快的一收,简立业瞪大了眼睛,咬牙切齿,
“那是我的东西,还给我。”
知道这人是老丈人,秦清淮也不敢逗的太过分,生怕以后给他穿小鞋,或者在媳妇儿面前告状,
“那现在,能好好说话了吗?”
气的简立业拳头都紧了,呼哧喘了好一会儿,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吐出一个字,
“......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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