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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又哪里知道，霜羽会比他们更快一步。

    大理寺。

    疯疯癫癫完全失去内力的陆明泽坐在稻草堆上，一边咬着稻草一边痴痴的对着空气说话。

    谁能想到，昔日无比风光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，会沦落到如此地步，此情此景，着实叫人唏嘘。

    一想到太子手段如此狠戾，所有人都瑟瑟发抖。

    “参见殿下！”

    大理寺的狱卒们见到霜羽亲临，急急忙忙下跪请安。

    “免礼，孤来看看九千岁。”

    霜羽神色极为平淡开口。

    众人偷偷睨了一眼他身后的小德子端在手里的酒壶，心中一震。

    不敢耽搁，守夜的狱卒头子急急忙忙领着他前去关押陆明泽的牢房。

    ‘吱呀——’

    牢房门被打开，听见声响的陆明泽回头。

    “丽娘，丽娘你来看我啦？”

    他将霜羽错认为丽娘，蹦蹦跳跳跑过去。

    “大胆！”

    狱卒暴呵一声，蓦地就要抽刀。

    “无碍。”

    霜羽抬手阻拦，任由陆明泽冲上来将他抱了个满怀。

    他的年纪已经不小。

    如今白了头发，眼角的细纹越发明显。

    整个人苍老了几十岁。

    “丽娘，丽娘。”

    他期期艾艾看着霜羽，一声又一声轻唤。

    “九千岁，孤感谢你为孤做的一切，若是没有你，便没有今日的孤。孤……送你最后一程。”

    霜羽轻叹一声，接过小德子手里的毒酒，递过去。

    “给我的吗？”

    陆明泽微微偏着头，曾经那双充满算计和狡诈的眼眸，如今只剩下了天真和纯净。

    见霜羽点头，他兴高采烈接过，咕咚咕咚就往嘴里灌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不好喝，苦的……”

    被浓烈的酒水呛的猛咳，可他却仍然将酒壶紧紧抱在怀里，因为这是丽娘给予他的，他舍不得仍。

    霜羽看着痴痴傻傻疯疯癫癫的男子，眼中无悲无喜。

    陆明泽还在咳，咳着咳着，七窍开始流血，他紧紧抱着酒壶，身子缓缓滑座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濒死之际，他的意识竟是开始清晰起来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殿下……”

    喘的如同破风箱，陆明泽一瞬不瞬看着睥睨着他的霜羽，轻唤。

    霜羽读懂了他未说出口的话。

    他似乎在问。

    恨他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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